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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在英伟达公布Q4财报后股市再度陷入狂热，市值一度突破2万亿美元。很多人怀疑当前人工智能繁荣是否会像互联网泡沫一样终结。
像所有的浪潮一样，表面看起来虽然有很多相似性，但实质二者存在着重大差异，其中两个最明显的是创新速度和今天引领人工智能浪潮的公司的质量。与互联网一样，人工智能将无处不在，几乎所有组织都可以利用它。不过确实，许多互联网泡沫时代的模式正在重演，值得更详细地审视。
在这份分析中，我们回顾了导致互联网泡沫的历史和人工智能繁荣的进程，并分析了这两个变革时代之间的相似之处和差异。
要点：
一. 互联网泡沫的历史
二. 科技创新的基本规律
三. 人工智能时代的进程
四. 两个时代的异同
五. 结论
这个短语是由当时的美联储主席艾伦·格林斯潘所提出的，他是互联网泡沫期间的主席。让我们回顾一下导致互联网泡沫的事件，以及推动它的条件和在其后发生的事情。在这张图表上，我们仅显示了推动互联网泡沫的相关里程碑和条件的一小部分。到了1990年代中期，科技界最明显的垄断公司IBM已经放弃了其王冠，微软和英特尔构成了互联网泡沫前的时代的标志性平台。从1994年开始，当时一家今天不为人知的公司CMGI上市。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公司，最终成为了一个著名的互联网投资公司，也是“抬高和抛售”的不可持续业务的代表。但真正拉动互联网泡沫的是Netscape 不到一年后推出的首次公开募股，和接连不断的IPOs包括雅虎、亚马逊和eBay等。注意IPO的数量——我们从图表底部的1999年开始显示数据。那一年有473家公司上市，第二年有446家，泡沫破裂后急剧减少，2001年为91家，2003年跌至71家，比甚至2022年还少，而那是一个糟糕的IPO年份。1996年，克林顿总统签署的《电信法》开放了通信竞争，也为投资打开了闸门。像Global Crossing、WorldCom、Enron、Qwest、Lucent、Level 3等公司飞涨，公共电信公司在1996年至2001年间投入了近5000亿美元用于建设互联网。这些公司的大部分资金来自它们负债所得，这在泡沫破裂后成为了一种负担。那些资本投资是巨大的，几乎接近如今的1万亿美元。与今天的人工智能热潮相似，在投资和热情的推动下，CMGI的估值达到了410亿美元。该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被誉为是互联网泡沫投资的沃伦·巴菲特。事实证明，CMGI拥有一大堆负债资产，泡沫破裂后，它的价值损失了99%。走向新千年之前，IT部门有一张可以随意填写的空头支票修复千年虫问题。许多应用程序仅使用两位数字来表示年份。这意味着对于“00”，2000年将与1900年等同，以此类推。人们担心的是，当钟敲响1999年12月31号（12/31/99）午夜钟声敲响时，世界的软件将进入不可预测的故障，金融系统将陷入停滞，世界经济将停止运转。该行业花费了数百亿美元来解决这个问题，然而当2000年到来时，世界并没有终结。许多IT界人士和美国政府都将这归功于科技行业的出色工作，才能避免危机。但批评者指出，许多国家和地区并没有实施修复措施，他们的世界也并没有结束，认为千年虫不过是一个科技投机行为而已。泡沫在2000年3月达到了顶峰，那时利率在7%到8%之间。在顶峰时，美国政府有预算盈余，这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经济繁荣。克林顿的增税政策被用来削减美国债务和平衡预算。华尔街喜欢这个，并将大量资金投入互联网股票。直到世界意识到大部分风险投资都流向了没有可行商业模式的互联网公司，泡沫才真正破裂。这些不良资产利用风险资本从思科系统公司购买网络设备，从Sun购买服务器，从EMC 购买存储设备，从甲骨文购买数据库许可证，从戴尔购买个人电脑等等，在互联网股票上涨的同时推动了科技股的繁荣。这些初创公司还在风投支持的互联网门户网站上大肆宣传，如雅虎和Lycos。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一旦风投资金枯竭，就会轰然崩溃。就在人们以为下跌的市场已经触底并且会回到异常的狂热时，911事件发生了，科技行业陷入了长期的低迷。硅谷成了一片空城，办公室空空如也。直到第二年谷歌IPO，科技市场才开始慢慢复苏，人们意识到一个新时代正在来临，IT仍然很重要，但它将在谷歌等面向消费者的公司的带领下进行变革。AWS在2006年推出，但那时美国已深陷两场战争，随后爆发了一场从2007年末持续到2009年的金融危机。社交、云计算、大数据和移动领域（iPhone）出现了大量创新，但由于金融危机，企业技术的发展势头受到了限制，不过金融危机也带来了长时间的超廉价资金，并推动了下一波创新浪潮。在我们讨论与人工智能时代的比较和差异之前，值得看一下主导时代的主要规律。
在互联网泡沫时期及其之后，摩尔定律完全发挥了作用,它声称每24个月芯片上的晶体管数量将翻一番。互联网泡沫时代是由价值创造的范式转变推动的，最好由梅特卡夫定律来描述，这是一个关于网络效应的定律。以太网的共同发明者鲍勃·梅特卡夫认为，网络的价值随着连接用户的线性增加呈指数增长。换句话说，当有两个人使用网络时，价值并不大，但当有数十亿人使用时，价值曲线会呈指数增长。梅特卡夫定律并没有取代摩尔定律；相反，它是一种附加的规律。现在我们进入了人工智能时代。英伟达首席执行官黄仁勋声称，你买的显卡越多，省的越多。我们将其称为“黄仁勋定律”。他可能是对的。他的观点是，与通用CPU相比，他的超级芯片可以将AI工作负载的速度提高12倍，能效提高20倍。他的论点直接针对摩尔定律，因为以每两年翻一番的速度，要达到目前这样的结果可能需要近十年的时间。让我们仔细看看导致人工智能繁荣的事件以及我们今天所处的位置。在人工智能时代之前，近零利率推动的10年牛市结束了。这是一个由云计算和SAAS推动的史诗般的时代。事实上，在2008年和2009年的金融危机期间，许多不愿尝试云计算的公司开始迁移，以减少IT资本支出和相关的繁重工作，我们看到云计算推动了十年的巨大增长。当COVID爆发时，科技繁荣被中断了很短的时间，零利率政策的结束使这一繁荣停滞，2022年期间技术支出开始减速。但OpenAI的ChatGPT在年底发布，恰逢美联储加息的暂停，现代人工智能繁荣开始了。去年，微软估值增加了1万亿美元，其中大部分来自人工智能的利好，如今已达到3万亿美元。2月23日星期五早上，英伟达的市值也达到了2万亿美元。所有这一势头的催化剂是ChatGPT的发布和人们认识到生成式人工智能将影响到每家公司、每个行业，以及大多数地球上的人——这与互联网非常类似。03ChatGPT是一个类似NetScape的时刻
ChatGPT感觉比Netscape浏览器更重要，但在当时，浏览万维网的的能力已经相当了不起。回想起来，这种体验虽然不如今天能够播放视频和浏览丰富网站的能力，但也是新颖的。这种浏览体验的质量经历了指数级的提高，大型语言模型提供的体验可能会出现类似的模式。上面的图表帮你了解到OpenAI今天有多么受关注。ETR新兴技术调查的这张图形显示来自1500多名IT决策者调查的心理占有率。这张图表上的许多人工智能公司可能不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名字，并且可能会像早期的浏览器竞争者一样消失。开源的大型语言模型替代方案正在出现，类似于浏览器当年的情况。最突出的开源平台是Meta公司的Llama，但它在市场上有数十个竞争对手。此外，就像谷歌搜索打破了互联网门户一样，我们正在看到类似于Perplexity的聊天式搜索引擎正在获取关注和采用。因此，一些类似于互联网泡沫的破坏性可能正在酝酿中。与互联网时代相似的另一个主要相似之处是资本支出（CAPEX）。查尔斯·菲茨杰拉德的这张图表显示了超大规模公司为支持云和现在的人工智能而投入的CAPEX金额。我们看到的规模与互联网时代的电信公司和互联网服务提供商的建设规模相似。英伟达的数据中心收入上个季度约占超大规模公司CAPEX的50%，云服务公司上个季度花了近100亿美元购买GPU，推动了人工智能的繁荣。相比之下，英伟达的CAPEX与超大规模公司相比微不足道，因为英伟达并不生产芯片，而是台积电公司代工。所以两者有相似之处，但资金来源却大不相同。人工智能资本支出资金来自现金充裕的巨头，而互联网通信提供商则深陷债务。比如，苹果、亚马逊、Alphabet、微软和Meta的资产负债表上总共有近3800亿美元的现金。他们的资本支出投资中只有一部分作为N年的折旧成本计入损益表，因此他们正在为基础设施建设注入人工智能的资金，押注人工智能时代将带来丰厚回报。让我们来审视一下互联网时代和当前人工智能的发展之间的相似之处和不同之处。在各自的时代中，互联网浏览器 Netscape 和 OpenAI 被视为至关重要的创新者。微软在两个时代中都扮演了重要角色。在互联网时代，微软通过将IE捆绑到 Windows 中，击败了 Netscape。而今天，微软正在将 OpenAI 整合到其软件体系和生态系统中。
互联网是由电信业的资本支出资助的，而超大规模公司正在资助人工智能的构建。但那时没有互联网或云计算，所以这一次进程加速了。互联网时代，这些“镐和铲子”公司——例如思科、Sun、EMC、Oracle——备受重视。同样，Nvidia、AWS、微软和谷歌也被视为关键参与者。Meta 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它拥有开源的 Llama 模型。开放标准在互联网时代取得了胜利，很可能在人工智能时代发挥重要作用。尽管如此，Nvidia 和超大规模公司拥有更持久的商业模式。此外，将人工智能注入 SaaS 将加速AI的采用。在早期互联网时代，没有 SaaS 公司。云计算使 SaaS 得以发展壮大，而 SaaS 公司将会将人工智能注入其平台。虽然新的人工智能原生应用程序将出现，但已经建立起来的 SaaS 公司将加速创新。当时的市场是非理性的，许多投资者担心错过机会。任何带有.com地址的东西都能升到月球上去, 如今我们又看到了这种非理性的狂热。真正引领人工智能热潮的是七家公司， 而SAAS公司作为配角，商业模式比互联网诈骗公司更加持久，比如Adobe、Workday、Salesforce、ServiceNow、SAP 以及更多公司将为这个人工智能时代提供动力。当时的股市就像今天一样“充满泡沫”，但当时的公司没有盈利。一个主要的区别是，当时IPO正在蓬勃发展，今天的情况并非如此。
此外，今天的领导者都是高利润的。人们将英伟达与思科进行了许多比较，思科在互联网繁荣时期是世界上最有价值的公司，但它从来没有垄断的潜力。而英伟达，如果能继续遵守黄氏定律(Jensen’s Law)，它可能会在未来10年甚至更长时间里占据主导地位。
从1.0版本到2.0版本，解决方案会变得越来越好。如果能够产生自由现金流，就会产生持续的创新，从而产生飞轮效应。我们今天看到的模式与互联网时代类似，但人工智能的不同之处在于，由于互联网和云的无处不在，创新的步伐要快得多。人工智能有这些平台可以利用，而互联网公司没有。就像在互联网时代一样，我们目睹着全新的用户体验。这一次的不同之处在于，我们谈论的是认知功能的替代。
与互联网时代类似，人工智能时代也面临着一个几乎无限和不可计算的市场。随着互联网繁荣的产生，我们看到了社交媒体的崛起，带来了未知的风险。谁知道人工智能时代会带来什么？
人工智能的发展轨迹在许多方面都与互联网时代相似，表现为快速创新、巨大的市场潜力和投资者的热情。然而，今天的情况下更具持久性的商业模式、更快的创新速度以及向替代认知功能转变的趋势。虽然未来充满了巨大的希望，但也需要关注新兴风险，以及投资者是否过度冒险。此外，一个主要的区别在于监管监督。全球范围内，技术在周期的早期就受到了更多的监管审查。每个人都在想的一个问题是市场是否已经过热，它是否会在某个时候崩溃？答案是肯定的，可能是的，但不像互联网泡沫，它不太可能是因为云公司资金用尽了，无法再购买 GPU。如今的人工智能公司比互联网公司更具持久性。相反，破坏更有可能来自外部因素。比如战争和恐怖行为，气候灾害，金融危机和其他一些动摇经济的外部事件 ，希望这种事件不会毁掉人类，让我们看到人工智能所带来的美好承诺能够早日实现。参考资料：Dissecting the AI boom through the dotcom lens - SiliconANGLE